【權引】15 ①

*引玉中心向、現代設定

*人物屬於墨香 ooc屬於我


  學校留讀結束,引玉拖著疲憊的腳步來到校門口,沒想到前腳才正要離開,後頭卻傳來熟悉的聲音——「學長」。他回頭望,只見權一真一手抓著排球袋的肩帶,另一手握著一大瓶水,嘴角還有水珠的痕跡。身上全是汗,黏膩的球衣來不及更換,看來是練完球就直奔校門。


  引玉皺著眉沈默了一下,還是忍不住開口:「怎麼喝水也不擦嘴。身上的汗也用毛巾擦乾吧。」於是,權一真先將排球袋放下,從背著的書包摸出一團毛巾遞給引玉。引玉先是熟練地替他擦了臉上和頸後的汗,左手微微掀開球衣,右手抓著毛巾煩躁地抹了抹他的背。

  「換衣服吧。」他無奈地說,便轉過身。

  「學長,不打排球了嗎?」權一真脫下球衣,穿上乾淨的上衣,悶著頭問。


  聽見這刺耳的問題,引玉再也忍不住,他深深吸了口氣,脫口:「你知道男網有多高嗎?」如他預想一般,權一真沒有回應,他接著說:「二・四三公尺。但其實也不是。」看似絕對的規則,卻因人的先天條件而會有所不同,而引玉在遇見權一真的那天就明白,自己不是那個和排球特別有緣分的人。


  高中時期排球隊佔了他很長的一段時間,球隊隊長,一個看似居上的職位,實際上卻也和其他隊員沒有太多的不同。他是舉球員,組織球隊的進攻,將球托至攻擊手最好扣球的位置。權一真是優秀的攻擊手,他托球,對方就扣,攻擊的角度總是掌握的很好。


  「學長。」不溫不熱、不慍不火,真摯的聲音總是在練習或比賽後響起:「第三顆球,低了點。」權一真總是在每次比賽或練習時,直白地指出他不足的地方,甚至是對於其他隊員。他從來不懂得妥協或是理解隊員間的差距,單純地追求勝利。或許是對方過於直接的態度和不擅言詞的個性,權一真在球隊裡孤單地只剩下他,還有自己。

  「一真,為什麼那麼想贏比賽呀?」問出口時,他立刻就後悔了。

  「贏了的話,就還能再打下一場比賽吧?學長不想一直留在排球場上嗎?」理所當然的回應讓引玉有點尷尬,而他心裡明白權一真一直都是這樣的。一個真真正正的排球笨蛋。


  他還記得,第一次遇見權一真是在升高二的暑訓期間。

  「引玉。」同屆的鑒玉從球車那向他走來,「最近球場有個學弟,大概是國中生?拿了我們的球,講也講不聽,球也不還的。你幫著說說吧?還要還器材的。」鑒玉指了指在球場角落對著牆壁扣球的男孩,引玉一看,男孩手中的球的確印著學校的字樣,便走了過去。


  無視於練習的隊員們,球場邊的權一真彷彿和他們處於不同世界。只見他專注地抓著球,往上拋,攻擊步,躍起,用力地揮動手臂——「碰」,手掌扎實地拍上了球,第二聲碰,球大力砸向地面。一切動作行雲流水,沒有任何多餘的節奏,引玉微微加快腳步,搶先權一真一步,撿起了地上的球。


  「你,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打排球啊?」他微微笑著對權一真說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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